皮影戏穿帮

《皮影戏里的穿帮马》

幕布上光影流转,皮影戏正演到将军策马出征的精彩处，小明忽然听见身旁的奶奶中气十足地喊道："右边那匹马穿帮啦！"观众席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——只见银幕上的战马脖颈诡异地扭成麻花状，原是演员手忙脚乱间将马头道具拿反了。

"我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皮影戏道具师。"奶奶凑在小明耳边得意地低语，布满皱纹的手指在空中灵巧地比划着，"这马头该用三根主签控制，他们定是少装了一根，你瞧那马鬃的走向，本该是迎风飞扬的。"

散场时,小明瞥见奶奶悄悄把那个拧坏的马头塞进粗布兜里。"阿婆这是做什么？"

"傻小子，"奶奶神秘地眨眨眼，眼角漾起细碎的纹路，"正宗的阿胶要用黑驴皮熬制，这好歹是块上等真驴皮，带回家给你炖补汤，保准比药铺买的还地道！"昏黄的路灯下，老人摩挲着皮影残片的身影被拉得很长，那粗糙的指腹抚过皮料纹路时，仿佛又变回当年在油灯下硝制皮料的巧手姑娘，夜风掠过，带来皮影上残留的桐油清香，与记忆深处的气味悄然重合。